心情写在秋天

一

2006年10月30日。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按日子来算，已是深秋。可惜身处这个北纬23。5度的小城中，阳光还是那么耀眼，短袖依然在飞扬。没有落叶在空中划出的玄妙的轨迹，看不到萧瑟的秋风卷起的枯黄，仿佛只是一眨眼，就要从夏天跌入了秋天。

站在山上，目光所到之处依然是一片葱茏，满山翠绿的枫叶显得分外抢眼，它们骄傲地挺立着，守护着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下山的时候，一片叶子忽然在我的头上安了家，怂恿着忧伤的醒来。我向来不愿看到落叶，我也从不相信“叶子的离去是因为风的挽留”之类的话语，我的生物知识告诉我，这是树对叶子的背叛，为了防止水分的流失，它抛弃两个季节以来的忠实伙伴，也忘记了被炙热的阳光灼伤的痛苦。没有荣辱与共的卸磨杀驴式做法，让远处的树木仿佛批上了一件猥琐的外衣，美景看上去显得又是那么的刺眼，深深地扎进了树叶的内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心中的一个声音沉吟道。

眼不见为净。我告诉它，然后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二

就这样坐着，听着耳畔边不断响起的掌声，只到听到麦克风嘶吼出我的名字，然后我就在全场的注目下顶着一头完全不合学校规定的头发走上了主席台，微笑着说了声“谢谢”，接过了一份沉甸甸的果实。“金秋十月，是收获的季节……”领导开始宣扬学校一年来培养出来的累累硕果，下面的家长们也在议论着，某某某如何如何，某某又怎样怎样……

接着就是一等奖获得者拍照。前面的五个女生，面部肌肉基本上已经凝固，一副才女的样子在等待着摄像大哥，至于我们后面五个男生，则比较煞风景的展开了一场关于我们此刻的样子是否像等待枪毙的囚犯这一深奥的问题展开了热烈积极的探讨。

人群散开。表彰大会结束。心中又有了一份莫名的忧伤，拿着荣誉却满心不安，仿佛是偷窃了他人成果的小偷，只是因为我太轻松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理论在我身上彻底地击得粉碎，人群的目光中，是羡慕，是惊叹，抑或嫉妒。我总是喜欢称自己为天才，却从不喜欢被人称之为天才。或许有的时候，天才和疯子也仅仅只有一线之差吧。

在这样的季节，我的心忽然疯狂了。

三

伴随着秋天来的是运动会。早在两周之前，我们就开始计划着如何“算计”这次运动会，两眼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榜首的位置，一群人摩拳擦掌着发誓要报去年屈居亚军之恨。套用老班的话那就是，本次运动会的形势逼人又喜人。

可惜我们都错了。第一天早晨，如火如荼的赛况差点没把我们浇了个透心凉，因为热闹的只是别人，我们却什么都没有。下午，大家急了，开始拼了，可密集的赛程安排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进帐的分数和预计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站在操场上，凄凉的秋风，硬生生地把我们卷入了惆怅之中。